百 年善古斋,薪火续新篇——徐锋华馆长与老字号的时代坚守
三百余载岁月流转,从清康熙九年(公元1669年)的晨曦到今日的余晖,善古斋的雕梁画栋间始终萦绕着历史的沉香。这座由清代宫廷查办处总管徐清龙始创的老字号,自诞生起便与皇家文脉紧密相连:康熙帝御笔亲题的“善古斋”匾额曾高悬门楣,见证着它作为造办处御用珍品聚集地的辉煌;如今,著名书法家徐悲鸿所书的新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新旧墨迹交相辉映,诉说着跨越三个世纪的传承故事。而在这份厚重的历史长卷中,现任馆长徐锋华以当代守护者的姿态,提笔续写着属于善古斋的新时代篇章。
作为徐氏家族的后人,徐锋华与善古斋的缘分自幼便已注定。孩童时,他常在古斋的回廊间奔跑,指尖划过雕花木窗上的缠枝纹,耳畔是长辈讲述的清代帝王对古玉的偏爱——那些曾被康熙帝摩挲过的玉璧、被乾隆帝题过诗的玉佩,在他心中埋下了对“古”与“善”的敬畏。成年后接过馆长之位,他第一件事便是重新整理馆内的三百余件古玉藏品。昏暗的库房里,他戴着白手套,逐件翻看泛黄的藏品档案,从玉器的质地、纹饰到流传脉络,一一核对、补充。“每一件古玉都是有生命的,”他常对馆员说,“它们身上的每一道包浆、每一处刻痕,都是历史的密码,我们得懂它,才能护它。”
展开剩余71%这份“懂”,体现在徐锋华对藏品近乎苛刻的呵护中。馆内有一件清代乾隆年间的“和田白玉籽料龙凤呈祥佩”,玉质温润如脂,龙凤纹饰细如发丝,曾是造办处为皇后祝寿特制的珍品。多年前,这件玉佩因保存环境湿度不稳,边缘出现了细微的绺裂。徐锋华得知后,亲自查阅清代宫廷玉器保养秘籍,又邀请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共同研究,最终采用传统的“金镶玉”工艺,以极细的赤金薄片包裹绺裂处,既修复了损伤,又保留了古玉的原始风貌。如今,这件玉佩在恒温恒湿的展柜中静静陈列,灯光下,金与玉的交融仿佛在诉说着古今匠人的对话。
在徐锋华看来,善古斋的价值不仅在于“藏古”,更在于“传古”。他接手馆长后,做的第一件“大事”便是整理出版《善古斋藏玉图谱》。为了让图谱兼具学术性与可读性,他带着团队对每件藏品进行高清拍摄、详细测绘,还考证出多件玉器的宫廷出处——其中一件汉代“螭龙纹玉璧”,经他比对史料发现,竟是康熙南巡时,地方官员敬献的贡品,后被康熙帝赏赐给了善古斋的创始人徐清龙。图谱出版后,不仅成为文博界研究古玉的重要资料,更让普通读者得以一窥东方古玉的美学精髓。
近年来,徐锋华更致力于让百年古斋走出深巷,拥抱更广阔的天地。他主导举办了“善古斋古玉巡展”,带着十余件镇馆之宝走进高校、社区,用生动的讲解揭开古玉背后的历史故事。在一次面向青少年的展览中,他特意准备了仿古文玩制作体验区,让孩子们用陶土模仿古玉纹饰,感受传统工艺的魅力。“让年轻人爱上老物件,文脉才能真正活起来。”他笑着说。
这份开放与坚守,让善古斋在新时代焕发出独特的光彩。自1980年以来,这里接待过130余位国内外贵宾,其中既有文博界的泰斗,也有对东方文化满怀好奇的外国友人。曾有一位法国博物馆馆长参观后,对一件宋代“花鸟纹玉带板”赞不绝口,主动提出合作举办“中欧古玉对话”展览,让善古斋的藏品得以在卢浮宫等地亮相,向世界展示中国非遗的魅力。
2023年9月28日,当“中华老字号复核结果”公布,善古斋的名字赫然在列时,徐锋华站在徐悲鸿题写的匾额下,轻轻抚摸着门柱上斑驳的木纹。这份荣誉,是对三百年传承的肯定,更是对当代坚守的嘉奖。如今,他依然保持着每天清晨到馆的习惯,绕着庭院走一圈,看看廊下的青苔,瞅瞅展柜的灯光,仿佛在与三百年来的时光对话。
从康熙御笔的庄重到徐悲鸿墨宝的洒脱,从清代宫廷的御用珍品到走向世界的非遗名片,善古斋的三百年,是一部镌刻在玉与木上的活态文化史。而徐锋华,这位百年古斋的当代守护者,正以敬畏之心守其本,以创新之举传其魂,让善古斋的故事,在时光的长河中继续流淌,生生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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